“怎么回事?门口写着嘛,我现在不接待。”
美人儿秘书尖叫一声,扭着双手,对会计师喊道:
“您看见了?看见了吧?!他没啦!没啦!您把他弄回来,弄回来吧!”
这时有个人探进头来,叫了声“哎呀”,飞快逃走了。会计师觉得两腿直打哆嗦,就在椅子沿上坐下来,但他没忘记捡起地上的皮包。安娜·理查多夫娜围着他直跳脚,揪他的衣服,嚷个不停:
“我一直,一直劝他别总是骂人家见鬼去。这下可好,真的是活见鬼了!”美人儿说着便跑到办公桌前,用温柔悦耳、哭得有些发齉的嗓音大声说:
“普罗沙[1]!您在哪儿呀?”
“谁是您的普罗沙?”上衣傲慢地问道,往椅子里靠得更深。
“他认不得人了!连我也认不出来了!您明白吗?”女秘书又号啕大哭。
“请别在办公室里哭!”脾气暴躁的条纹上衣有些生气了,用袖子移过一叠新送来的文件,它显然要批阅那些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