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丝·前孬妗在那里声嘶力竭地喊道。面对她在暴雨中的呼喊,我们又一次张口结舌和感到无言以对。因为她说的比我们专业。到了舞蹈场上,就像到了钉皮鞋的大爷面前关于皮鞋的钉法他说的一切似乎比我们想的都有道理这时我们一点插不上嘴一样,再说什么我们就露出外行了。是我们把皮鞋破坏了。连鞋的穿法和平日走路的样子都出了问题。一切都是我们造成的。她用她之长一下击中我们之短。她用我们提供的皮鞋给了我们一个还击。
他们恰恰忘记了一点:在交到你们手里之前,这皮鞋是我的呀。但当我们被别人逼到角落之后,我们按照自己的思维惯性接着就不再怀疑别人了,就开始再一次怀疑自己:真是我们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了吗?我们脸上的表情过于提前了吗?过于统一和没有分野和层次感了吗?我们十几年之前送她出嫁和上轿的时候,我们送过她一个红头巾或是绿军裤,但是现在看,一个头巾和一条军裤的力量是支撑不了几十年的。她变化了。她合体了。她长进了。而我们还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