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何不节制一番?”慕容延钊抓起一块点心,细嚼慢咽,这事哪能忍得住,又不是宦官。
“那个,属下读书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碍事的。”宇文肃一愣,咱们不一样,读书人就算死在青楼里,那也是风流佳话好不好,武将就不同了。
“本将也不碍事的,书也是读过的,这不还有个中书门下的头衔嘛。”慕容延钊觉得,这事如果只有读书人能干的话,他也勉强可以算读书人。反正他肚子里的货,不比赵普少,他赵普都是一部尚书,他堂堂中书令如何不能算读书人?
“大将军,这为将者,不是该征战沙场,马革裹尸,才是正途?”宇文肃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家这位慕容大将军,还是个非典型将军啊,怎么还想死在女人身上。
“马革裹尸?他么脑子有病吧,打赢了才是正途。就好比这次,他李处耘倒是马革裹尸了,我就温香满怀了,我跟他,谁更胜一筹?”慕容延钊嗤之以鼻,马革裹尸这话,纯粹是那帮子读书人用来给武夫洗脑的。为什么要马革裹尸?打赢了,活着回来,出将入相,那才是人生正途。那帮子文官,估计巴不得武将都战死沙场,省得回来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好像,有些道理。”宇文肃一愣,是啊,不是常胜将军才是最牛嘛,马革裹尸的,大多都是兵败身死的,没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