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知道他的家庭情况,这个派出所的人,都吃过他父亲的羊肉串,就同意了。冬哥将地上的炉子搬回了家,锁在楼梯间,那牌子已经裂了,冬子不忘把它擦了一下,放回了卧室,给父母的遗像嗑了头,锁了门,就跟警察到派出所去了。
询问笔录做得快,毕竟事情不复杂,冬子的叙述与苕货在医院时的笔录,大体事情都差不多。当然,他们都略去了燕子的情节,毕竟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
第二天,当伤情鉴定出来时,就比较复杂了。警察也是同情冬子的,也晓得苕货不是个好货。但是毕竟冬子把人打伤了。医药费当然得冬子出。更重要的是,这医疗鉴定是轻伤,这就涉及到刑事责任问题。简单地说,冬子有可能要坐牢!
轻伤与轻微伤,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在法律上却有天壤之别。如果是轻微伤,只需要赔点钱,然后最多拘留十五天就够了。而如果是轻伤,就有可能判刑坐牢,性质完全不同。
当警察给冬说完性质与处理前景时,冬子想,坐牢就坐牢吧,反正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当年父亲离世,母亲病重,已经耗干了家里最后的积蓄,自己已经没钱了。这些天卖烧烤,除了进货的成本,自己身上总共只剩下两千多块钱了,不足医药费的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