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罗伊,”我喊道,“你在预习我们跳的华尔兹舞步吗?”
罗伊从车里伸直了身子,热情地跟我打招呼。
“那个啊,金吉·罗杰斯,”他说,“是个快步进行曲。”他做了个鬼脸。
我笑了:“别慌,阿斯泰尔先生,我知道,”他松了一口气,“你做好准备迎接这个重要的夜晚了吗?”
罗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从胳膊肘到指甲缝里全部沾满了油渍。“再有几个小时你就认不出我了,”他说,从挡风玻璃那儿拿起之前放在上面的手表,“天哪,我最好去开车了。”他重新检查了发动机,“这是必做之事。”
“比尔来了吗?”我问。
罗伊摇了摇头,盖上了发动机盖。“没有,他还在河边。三个人倒下了,那里需要一个队长领导,”他看到我的脸色沉了下来,“别担心,亲爱的,亚瑟·珀布里奇今晚会接替他。反正亚瑟也很想跟他的维奥莱特分开一会儿。幸好她还讲道理。”
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上了楼。别无他法,只能等到晚上才能见到威廉了。我告诉自己,香槟和兴奋会冲淡一切的。我会告诉他,自己之前就是个笨蛋,并且向他许诺,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还是充满了自信。在这个特殊的场合,有什么是不能和解的事呢?
今天来电很少,下午时,戴维斯上尉让我们轮流休息,但我还是急于想要准时下班,所以当玛丽来上晚班时,我大大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进来的还有B分队的小伙子们,他们开着玩笑,暗藏深意地警告我不要把罗伊折腾得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