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过来的灯具全部点上!就这么两三盏,鬼都照不清!”
“史沮山?你们怎么先来了?”成五彪在赵栋成东边五步远的地方站起身来,手里还拿着一捆泥乎乎的麻绳,“将军是怎么安排的?”
“幢副。”壮硕的羽林队主史沮山拨马回头,向自己的上官简单地点个头,“刚才没看清楚人,实在对不住。将军让我们先到对岸找宿营村子,万一那啥,还得帮着这边弟兄渡河。等一会儿了辎重队和驮畜队先过桥,幢副你可千万得点好亮,可不敢让车掉到……”
“不吉利的话少说!赶紧走吧!”成五彪厉声打断了史沮山的絮叨,挥挥手让他领着骑兵队伍赶快过桥。两百多人马旋即咣咣当当地踩上桥面,巨大的回音震得赵栋成耳朵发蒙,他咽下一口粘稠的口水,靠着栏杆勉强站定,只见漆黑色的骑队在眼前一晃而过,剧烈的摇晃似乎要震散全桥上下的所有榫卯铁钉……
“竖起来!赵栋成,你带上这边的人,把剩下的木料,靠着栏杆都竖起来!”
成五彪按住他的肩膀,狠力摇晃。他戴着的斗笠仿佛变成了瀑布,水帘顺着边缘哗哗向下流淌,探出蓑衣外的两只衣袖已经完全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