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享受艺术家的缘故,才有了我们称之为奢侈的东西。他扩大了奢侈,因为他发现了怡人事物之新的品质,这种品质随之又经由劳动而以某种方式表现为财富。但奢侈却是一切经济发展的出发点。每一种原创性的奢侈后来成为“需求”。因为需求只会产生在一种怡人事物最初表现为享受的时候。当今普遍享用的食物都曾一度是享受品。
享受艺术家采摘着领导精神之果。他这么做的同时,便在一个方面赋予领导精神以生存的权利。因为后者只是从原则上看是怡人事物终极状态的推动者(奢侈的角色)。然而,享受艺术家却处在进步领袖所造成的不安定之中,因为只有后者才使最高意义上的生活价值选择成为可能,即对最富于生育之生命活力者的选择,对他们治理国家的美德的选择——这就是说,为了使之达到最高度的表现和最大可能的行动——成为可能,而来自最富生命活力者方面的怡人事物的享受,才会成为可能。
“享受艺术家”为进步的精神规定了“目的”。但只有进步的精神才给予他此在的可能性。享受艺术家通过提高享受能力,进步的精神则通过它新造的刺激形式增加着刺激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