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而且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勇武的强盗。”
“警察就始终抓不住他吗?”
“警察有什么办法!平原上的牧民、台伯河的渔夫、地中海沿岸的走私贩子,都跟他串通一气。警察到山区搜捕他,他却在河里的船上;他们追到河上,他又驶入大海;他们以为他躲到吉廖岛、瓜努蒂岛或基督山岛上,不料又见他出现在阿尔巴诺、蒂沃利或者里恰。”
“他怎么处置劫持的行客?”
“噢!天哪!非常简单。他根据离城的远近限定时间,八小时、十二小时,或者一天,让他们家人交来赎金;时间到了,他再宽限一个钟头。数完六十分钟,还不见送钱来,他就撕票,一枪把人质的脑袋打开花,或者一刀插进那人的心口,就算一笔勾销了。”
“怎么样,阿尔贝,”弗朗兹问道,“你还想绕环城马路去竞技场吗?”
“当然啦,只要那一路风景好。”
说到这里,正好敲九点钟,车夫推开房门进来,说道:“大人,马车在下面等候。”
“好,这就去竞技场!”弗朗兹吩咐道。
“从波波罗门出城,还是走老城街,大人?”
“走老城街,这还用问,走老城街!”弗朗兹高声说。
“哎!老兄!”阿尔贝说着也站起来,点燃第三支雪茄,“老实说,我还以为你挺勇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