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杀与不杀又有什么区别,对他来说活着还不如死去。
“那他为什么又去杀了金老贵?”
沈方鹤答道:“因为他想调虎离山,金老贵死了,小六子就会来找你,我与你去了金家,酒肆里没了人,不正合了他意。”
龚太平恍然大悟,那人想来酒肆察看老房死没死,又怕中埋伏,才玩了这手调虎离山。
想到这里龚太平浑身冰凉,惶恐道:“这人的心思好生缜密,这该如何是好?”
沈方鹤拍拍衣衫上的灰尘,说道:“回家睡觉,呆在这里真成人家的孙子了。”
龚太平迟疑地问道:“我该怎么办?”
“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沈方鹤突然对龚太平有着莫名的厌恶,一个小小的司集平时不过管些民众打架斗殴的小事,像这种恶意杀人的事本是他管不了的。
可他在处理这些事上表现得有点过了,不明白他是想隐瞒什么。
沈方鹤转身要走,龚太平喊住了他。
“先生留步。”
沈方鹤停住了,风吹过门前挂着的布幔,布幔卷上棺木,棺材前的长明灯灭了,只有一盏灯笼发出微弱的光。
“还有何事?”
“先生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