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心是真是假,我平日里早看出来了,所以才跟你推心置腹说这些话,”我摩挲着一块温润的红玉,“从前托你办的事,可还记得啊安总管?”
“娘娘吩咐的事,奴才哪敢忘,只是娘娘之后没有再提起,奴才也不知去办是否妥当,今儿娘娘问起,奴才明白意思了,娘娘放心,一定妥妥帖贴的。”安德海甚是聪明。
“我没什么本事,从来没有哪个奴才跟着我享过福,白溪姑姑你是知道的,人实在,平白受这欺负,如今想来我也郁愤难平。”这事儿一直是我心里的疙瘩,回宫之后诸事繁琐,白溪也从不向我提起对食的事儿,前几日听锦瑟说那张公公竟又壮着狗胆在储秀宫外拦住白溪调戏,翻了天了,这事儿一来是皇后纵容,二来也是因我隐忍,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虽说如今以息事宁人之策为上,以图将来能顺利离开,但是欺人太甚,不给他点厉害瞧瞧,还以为我娘家没人了!
“奴才明白,奴才近日就办妥。”安德海走到我旁边,耳语几句,我心领神会地点头。
“这里有些首饰,你托人带出宫去,”我从匣子里挑出在民间作坊里制作的宝石头花和耳环发簪递给安德海,看着他贴身放好,“我需要些银子来打点,当然,这银子都交与你去办事,首饰并不是宫中特有,你门路广,放心带出去,不会有麻烦的。”我知道被人发现私藏宫中物品的罪有多重,所以留心挑了些大众型的首饰,安德海进宫多年,人脉极广,加之一直被奕泞重用,宫中侍卫见了他莫不点头哈腰,极为恭敬,弄点东西出去很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