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婉君话已至此,云浅几乎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可她也没有立刻给储婉君一个确切的答复。
她是人,不是花草树木,摆件娃娃,她连自己住在哪里都不能决定?
她的人生,凭什么被外面的长舌妇影响?
她们那种人,多是捧高踩低,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她过日子,不是为了过给别人看的。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席卫国和席少桀几乎异口同声的开口。
“婉君。”
“妈!”
席卫国微微蹙着乌黑的剑眉:“这些话不要再说了,现在不准说,以后也不准再提。”
席少桀也说:“妈,你没事少跟那些人掺和在一起,她们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平安喜乐,巴不得我们家闹得鸡飞狗跳,然后她们好看笑话,当谈资。您现在是不是太闲了,怎么还会受那些人的影响,产生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席墨骁的女人,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如果她连这点自由选择的权利都没有,那我这个做丈夫的也太窝囊了,可以一头撞死了!”
就在这时,身后蓦地传来一道恼怒不耐烦的声音,激的所有人头皮不由的都发麻。
席墨骁皱眉,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都是至亲,看这架势就知道他生气了。
席少桀忙说道:“哥,你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然而席墨骁并不买账。
云浅并没有安抚席墨骁的意思。
有些话,席卫国可以说,席少桀可以说,席墨骁也可以说,但惟独她现在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