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消插言:“二十年前我父亲已经付了屋钱,大叔伯却一直没有将地契过户,现今我父亲去世,他就赖了。”
“那时你父亲只出得起一小部分,并未付清全款,自然不能过户。所付之银都不够抵这些年的租金,你大伯都没让你姐妹俩补齐差价,已是宽厚。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霸占房屋,就是恩将仇报了。”
“当时屋价便宜,所付银两略缺而已,父亲后来也分了几次补上银子,早已不差。如今隔了二十年,房屋价不同往日,大叔伯便说当时给少了,岂不无赖得很?”
“那你父亲为何不跟你大叔伯过户地契呢?”
“大叔伯总是推托,这事就搁下来了。”
“若真的付清款项,你们就该盯着过户。如今口说无凭,我们衙门办案是要看证据的。”
雪消无言,只气得眼睛泛红。
莫紫萸扬声道:“若是有证据,事实清楚,也不用到衙门来喊冤了。正是因为其中有曲直,无法一语断定,才求父母官审个清楚、断个明白,也好还贺氏姐妹一个公道!”
温县令半边身子探出案桌,盯着她居高临下地回道:“莫姑娘,若是办案无需证据,那里头的曲直是非凭什么判断,是不是谁的嘴巴厉害谁就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