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掐了一把大腿,在姬厌疑惑的目光中,五十米极限冲刺,飞速冲出房门。
完了,原来她骨子里是个老色胚。
暴君有点懵。
虽然炸毛仓鼠胆子嚣张,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但他也没打算惩罚她,怎么就突然吓跑了?
沈皎坐在台阶上捧着脸,唉声叹气,焦虑得五官紧皱。
敢情发春的不是暴君。
是她呀。
……
“沈,沈姑娘,你怎么会坐在这里?”还是以这样一副标新立异的尊容?
沈皎迷茫之中抬头。
发现是许久不见的顾老爷。
突然好后悔跑出来太快,她应该先洗干净,再去质问姬厌那个惹事精的。
草率了。
下次注意。
这形象越是在意越是尴尬,沈皎干脆摆烂。
“这事说起来一言难尽,顾老爷是从幽兰河刚回来吗?”
她注意到顾老爷鞋侧的湿泥,夹杂着有些许沙砾,正是河畔边才有的土壤。
“正是。”
顾老爷并不觉得沈皎的装扮有何不妥。
小姑娘家家的,完全没必要拘泥于所谓的条条框框里面。
那些微笑弧度,说话音量都被严格要求的贵女他才觉是扼杀孩子的天性。
大抵是害怕沈皎的窘迫,顾老爷顺势也大大咧咧的坐在台阶上。
沈皎背脊挺了挺。
不出意外的话,她是和南疆首富坐在一条石阶上,沾沾财运。
顾老爷忙起来也是两日未归家,衣服起褶,发型微乱,周身是泥,比沈皎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