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得意洋洋地提高嗓门儿道:“我知道您忽略了什么,雷恩先生!您的论点完全正确——柯林斯自己不可能把枪扔到河里。但如果他有同谋呢?假设柯林斯杀了德威特,把枪交给同谋,自己下了火车,却让同谋在他离开五分钟后把枪从火车上扔进水里。这算得上精彩的推理吧,雷恩先生!”
“好了,好了,探长,别激动。”雷恩微笑道,“我们一直在讨论是否可能给柯林斯定罪的法律问题。我没有忽视同谋的可能性,完全没有。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这个同谋是谁?你能把他带到法庭上吗?除了看似合理的推断,你还有什么能给陪审团吗?没有,在新的证据面前,柯林斯先生谋杀德威特的罪名恐怕无法成立。”
“您说得对。”萨姆说,脸又阴沉下来,“布鲁诺和我都不知道谁可能是同谋。”
“如果真的有同谋的话,探长。”雷恩冷冷地说。
搜索队员已经三三两两地上了岸。萨姆爬进警车,雷恩紧跟其后。其他人上了另一辆轿车,打捞设备放到拖车上,然后这支车队便开始返回威霍肯。
萨姆坐在那里,从表情可以看出,他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之中。哲瑞·雷恩神情轻松,伸直了长腿。“你知道,探长,”他继续说,“即使从心理角度说,同谋的论点也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