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与回廊都干净得很,既未掉落任何东西,也无奇怪的脚印,阿茕只得抽回目光,将注意再度集中在那不停颤抖着的物什之上。
就在她将目光抽回的刹那,被黑布所笼盖着的那玩意儿竟猛地一弹,盖在它身上的那块黑布亦随之飘落,堪堪露出一只血肉模糊的歪头鸡。
确切来说,那不应该被称之为完整的鸡,它身上羽毛被一一拔净,脑袋之所以是歪着的,只因已然被扭断,脖子上的皮被生生撕咬开,却又未将其完全咬断,黏黏糊糊渗着血,已然接满一托盘。
又是鸡!又是断颈!又是放血!
阿茕神色瞬变。
也就这时,那模样骇人的鸡竟又昂头怪叫了一声,惊得阿茕连忙捂着胸口往后一弹。
说时迟那时快,那歪脖子鸡就这般趁着阿茕受惊的空当撒开脚丫子跑了。
它那副被扒光了毛,又歪着血淋淋的脖子的模样实在惨不忍睹,跑起来的姿势亦过于扭曲,整个画面堪称不忍直视,若还要再多增添个形容词,那便是不忍直视外加惊悚,以至于近些年来越发见足了世面的阿茕都遭受到了惊吓,一时半会儿竟缓不过神来。
想她陆阿茕打小什么样的风浪没经历过,竟被一只癫鸡吓成这副德行,说出去只怕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