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绰狐疑地打开了这一道诏告,江朗本还等着他高兴,却看他皱了皱眉,看了江朗一眼,一言不发也收了起来。
见气氛有些不对,严缭才拉着江朗去了前厅。
“秦绰,”谢星摇看他失神,蹲到他面前,问,“你不高兴吗?你脱罪了。”
第二道,是为他的,将从前的罪责推到了临淄王一个人身上,也不再将他视为同谋。自此,他这名字底下也没有那么多仇怨了。
“他们若是为你做好事,你就该小心了。”秦绰有些忧虑地看着手中的东西。
“江大哥你也不信吗?”
“不是不信。只是他们可以为了大局将罪名推到任何无辜的人身上,也能因为我有益于他们,而答应还我们一个清白。这里头从来都不是清清楚楚的,有得必有失,这就是他们的规矩。”秦绰叹了一声,把她拉起来,“走吧,听听他想要什么。”
江朗不知是何时走过来的,他年岁至此,耳力却极好,也并不觉得秦绰的话冒犯,反倒走过来笑说:“你别多心,这一次真不是图你回报什么,就算是这些年我欠你的一份人情。”
秦绰盯着他。
良久之后,江朗看了看天:“不过确实还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我就说嘛。秦绰点头,示意他先说。
“再做一次季如犀。”
静了片刻,谢星摇见秦绰温和一笑,然后冷冷地说:“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