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提分手之前,我突然回忆起一个画面。
刚认识的时候,我们都很穷,租住在一个单间,没有空调,蚊帐里大半夜进了蚊子,我把他推醒,他揉着眼爬起来打蚊子,开灯前先用毛毯遮住我的眼睛。
等我习惯光线后,我拿开毛毯,看到他站在床上,仰着头寻找蚊子,表情很认真。
那时我们连餐桌都没有,把电脑桌架在床上吃饭,回忆起来,恍若隔世。
于是在成田机场,我主动向他道歉,“对不起,我太作了。”
“没关系,”他说,“和你在一起之后,我不敢犯错,每一步都走得很谨慎。而我之所以这样如履薄冰,也不过是因为,我想让你过得更自由、更任性、更作一点。”
我竟无言以对。
最艰苦的岁月里,大雪天我们在公交车站等车。
刚吃完火锅,胃很暖和,手却很冷。卜先森也是。
“你等我一下。”
他去旁边COSTA买了一杯咖啡,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