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想脸憋得通红:“你凭什么……”
决定我的事情?
温想这句话的后半部分被江浮一记眼刀给堵了回去:“凭你从出生开始就跟我抢奶喝,导致我小时候营养不良老生病,我没怨过你;凭咱俩上幼儿园,都是我爸抱你我走路,我还把零食分给你,我没怨过你;凭你六岁那年把自己走丢后,大冬天我被罚到门外,站到半夜发了高烧得了肺炎差点挂掉,我没怨过你;凭你十三岁时在学校被欺负,我去找人算账,被人拿椅子砸了脑袋现在头上还留着疤,我没怨过你……凭——”有点说不下去了,江浮缓了口气,“这是我最后一次闲得发慌,为你发神经。”
温想哽了一下,哑口无言。
收回目光的时候,台球馆门口挤进了一个江浮现在不太想看到的人。
唐意风背着书包,校服规规矩矩地穿在身上,手中拿着刚从对面24小时书店买的书。
江浮的腰被撞得有点直不起来,她就弓着身体,做摆球状,朝唐意风看过去,眉眼一弯,冲他使了个去隔壁网吧等她的眼神。
唐意风喉结一滚,拿书的手骤然握紧,不想听她的,但也不想让她为难,最后狠狠地扫了一眼铁观音,扭身退出了。
其实全程都很蒙圈的铁观音早已经在心里爆粗口,现在又被唐意风莫名其妙地用眼神警告,他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是,我跟这女的没关系啊,我也没有要出现在她面前啊,每次都是她来主动招惹我的好吗。”铁观音十分无语地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