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心迟疑道:“你真不打算告诉她?要是她知道你还活着......”
来人突然咳嗽起来。
咳得背部弓了起来,惊心动魄的。
薄一心连忙要来扶他,他抬手,将薄一心的手推开了,不以为然的笑着:“你看到了,我活不了多久,与其让她知道了,在我走的时候,又要伤心一回,不如不说。”
薄一心难过:“可是......”
“一心姐,”来人喊她,“郁南行很快就会出来,事情原委,希望你能告诉她,帮我劝劝她,往前看吧。”
他声音疲惫沧桑:“徐家总要有一个人好好活着,带着全家人的希望,活到可以相聚的那一刻。”
薄一心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心里很难过。
她父亲离开的那一天,她一个人坐在家中院子里,看着父亲曾经种下的那盆昙花,在深夜盛开,又眼睁睁看着凋零,那种繁盛之后的孤寂跟落寞,心脏被紧紧揪着,说不出来的痛......
徐烟醒来时,仍虚弱,养了几天,才稍微好一点,能够下床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