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在我身边,正扶着我的头,擦去我额上的汗水。
“他们在等着我们……在夜里连上了我们的地道……毫无机会……”我试着解释道。
“那些都过去了,只是一个噩梦。”
我把手放到自己的腿上,似乎摸一摸它就能让抽痛平息似的。噩梦没有过去,它永远也不会过去。每天晚上,出汗和疼痛都变得更严重——她一定也看到了。
她的确看到了。那个白色的瓶子在她的手中,我说:“只喝一点点。我已经能摆脱它了。”
我喝了一大口,那只恶兽退去了。然后我终于睡了个好觉。
我醒来的时候她还在,在角落里做针线活儿。在我边上的桌子上,放着三个小小的“一口闷”酒杯,里面装着暗褐色的液体——一个白天的量的鸦片浸剂,含有我极其需要的吗啡和可待因。感谢上帝。我又在出汗了,疼痛也随着汗水回来了。
“太阳下山之前我就回家。”
我点点头,喝下第一份。
每天两小杯。
她完成工作之后,每天夜里晚餐之后都给我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