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许寒衣的父亲是为了骗前妻的保险金才与女儿相认的,他并不是真的想弥补许寒衣,而且许寒衣还遭到了继母的家暴,受了不少伤。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些。”
事情远超出程谜的想象,他转头,眉头微蹙:“真的?”
“假不了,是关……”方茶及时打住,现在提关绪不是一个好时机。
“好,我知道了。”观众都散的差不多了,程谜起身,“你费心了,我会找许寒衣的父亲谈。”
出了剧院,虚浮的日光汹涌而来。
程谜终于松开了方茶的手,“我送你回家。”
方茶凝视他,憋了一天,她忍不住了:“那你的事情……不打算告诉我么?”
程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傻:“什么事?”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方茶坦白,“今天我都听到了。”
程谜眼睛里的光暗下去,从离开朗月到此刻,数个小时过去了,这瞬间他才明白自己始终不安的是什么。他并不意外司徒荔的意外,只是担心可能又会给方茶带去麻烦,但当发现司徒荔这次将矛头对准的人是他,才消除了这个顾虑。尽管司徒荔手段的卑劣超出了他的预期,但她却不知,程谜根本不在意那两个几乎能让他身败名裂的“丑闻”,也不打算做出任何解释。他擅长的事不多,隐忍是其中之一,在收到封杀通知的当下,他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不打算去做任何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