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悬挂下来的绳子用力拉了拉,觉得已经可以支持一个人的体重,于是回过头来,悠闲地说:“每个人都该练习练习绳技,至少,在遇到某种危险的时候,就会很有用哩。现在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黄令德想起了方才窗帘上的那片庞大的黑影,他有些迟疑,但是对方立刻说:“好吧,先看我的。”
说完,他双手拉着绳,身子一耸,两腿一蜷,像个结网的蜘蛛似的,双手交替,缘绳而上,一下,两下,三下,他已攀缘着这绳子而跨过了绿色的栏杆。
他站立在这狭窄的阳台上,向星光之下的黄令德招手。他的神情真悠闲。
一会儿,第二只小蜘蛛也照样缘绳而上,这小蜘蛛在越过那绿色的栏杆时略略有点喘息,这大概是经验不足的缘故。
歇夫收起了绳,依旧理成一团,交到黄令德的手里。黄令德在黑暗中担心而喘息地问:“歇夫,你以为这窗子里真的没有人?”
“我以为如此。”歇夫的语声,镇静而自然,他并不曾过于压低他的音调,就像在茶室里任意谈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