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闲从手边的纸袋里拎出一双染得花里胡哨的鞋子,说:“这个款式,37码,帮我包起来。”
拿着导购开的单子去付钱时,周闲停在拐角处,认真数了下数额后面的零。一双布鞋,这么贵?
看来吴雨家境不错啊!
想想也对,不是谁都能有条件从六岁就开始学乐器的。
周闲摸遍了身上的兜,挺好,付完款他这个月生活费还能剩个零头。
平日里他也没什么开销,实在吃不起食堂还能回家煮个简单的蔬菜面对付一下,他的物质欲望很低,钱对他而言,只是用来维系生活的道具,跟修东西用的扳手差不多。
所以,为吴雨买下如此昂贵的鞋子,他也没什么心疼之感。更何况,这问题本来就是他造成的,他有责任去解决。
男人得有担当。老周已经是他人生中的坏榜样了,他可不想被人诟病“上梁不正下梁歪”。
特别烦。
跟那些比起来,沈查的唠叨听起来悦耳得多。
“老大,我劝你去看看,那吴雨是你什么人啊?你搭上自己的生活费去讨她欢心,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