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管家说,“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您在奥特伊买了一幢别墅,这幢别墅正好是我杀过人的地方。您到花园去的楼梯正好又是他当时走的楼梯。您停留的地方呢,正好是他挨刀子的地方,两步开外有一棵梧桐树,树底下有个坑,他就把孩子埋在那个坑里。不,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这是天意啊。”
“行啊,科西嘉先生,就算是天意吧。人家爱怎么想,我向来是随它去的。何况,对心理有障碍的人,更该让他几分。好吧,您先定定神,然后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这事我只告诉过布索尼神甫。这种事情,”贝尔图乔摇头说道,“只有在忏悔的时候才能说啊。”
“这么说,亲爱的贝尔图乔,”伯爵说,“您是宁可我把您送回去,找个夏特勒修会或者圣贝尔纳教派的神甫听您忏悔,说出您心中的秘密啰。可是我呢,就怕家里有这种鬼鬼祟祟的人,搅得大家一到夜晚就不敢到花园里去。还有,坦白地说,我也不欢迎警方有人登门。您要知道,贝尔图乔先生,在意大利司法部门的人习惯了混饭吃,明知道有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在法国就不一样喽,拿了俸禄就得干活。哼!我原以为您虽说是科西嘉人,八成还是个走私贩子,可毕竟是个能干的管家。可现在我看出来了,您背后搞的名堂还不少哪。我不用您了,贝尔图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