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奎冲天吹了一口气:“你不认识他了?烂木头啊,刚出来没几天,在外面瞎晃悠,别理他。”
这个人是烂木头?怪不得说话的声音这么熟悉呢,我直接拍了拍门:“木头,进来说话。”
烂木头正在吹着,冷不丁回了一句:“你他妈是谁?胆敢这么招呼你大爷?”
郑奎忽地站起来,一脚踹开了门:“滚进来!”
“咦?没发现,下街这一带还有这么猛的人?谁?一哥?他死了……”烂木头晃着过来了,“呦,宽哥!”
“宽哥?叫爷爷,”郑奎一把将他拉了进来,随手关了门,“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爷爷?”
“奎哥,怎么是你呀,”烂木头的红脸一下子变白了,“你不是跟着家冠的吗?怎么现在跟着……”
“刚才你在外面说什么了?西区你是笫一名?”郑奎一把将他新郎官一样的发型扑拉散了。
门猛地被推开了,四五个小混混手里掐着酒瓶子站在门口:“木头哥,怎么回事儿?”烂木头的脸蓦然黄成了一个屎橛子:“全都给我滚蛋!”我笑着摸了摸烂木头的肩膀:“哈,木头哥还是这么有意思,刚才你这是说谁呢?”烂木头红了脸:“跟几个刚认识的兄弟瞎吹呢……那什么,宽哥,我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唉,天生拉屎狗的命,我就这么个命运了。以前还多少有些‘‘谎慌’的资本,自从被你和一哥砸那一下子,我是彻底‘挺腿儿’了,”偷眼一瞥郑奎,蔫蔫地别了一下脑袋,“现在是个人就比我大……奎哥,你别对我这样,大小我跟宽哥也曾经同事过。现在你跟宽哥一起闯江湖,多少给兄弟点儿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