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找个切入点,詹诺夫。比方说,你第一次听说它的名字,是在你研究工作的前十五年,还是后十五年?”
“哦?嗯,如果这么粗略划分,那当然是后十五年。”
“你还可以回想得更清楚一点。例如,我猜你是最近几年才听说盖娅的。”
崔维兹凝望着裴洛拉特,却无法看见对方隐藏在阴暗中的表情,于是将舱房的光线调亮一点。屏幕上壮观的夜空景象随即变得有些朦胧,而裴洛拉特则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
“怎么样?”崔维兹问道。
“我正在想呢。”裴洛拉特说,“你大概猜对了,但我可不敢发誓。我在写信给列德贝特大学的吉姆柏教授时,并没有提到盖娅,假如当时我已经知道,照理说应该会跟他提一提。而那是,让我想想看,那是九五年,也就是三年前的事。我想你说对了,葛兰。”
“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呢?”崔维兹追问道,“在某次通信中?某本书里?某篇科学论文中?还是一首古老的歌谣?怎么发现的?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