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转一个方向。
李婴夙屁颠屁颠地跟过去:“你因为见不到他,所以就把气撒在我头上?”
陆凝再转一个方向。
李婴夙一把夺了她的书:“我就不明白了,那和尚究竟有什么好的?他是陪着你天天说话了,还是你吃饭的时候给你剔鱼刺了?你来了阜城这么久,他来见你了吗?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陆凝握紧拳头,闷声道:“把书给我。”
“不给。”
“你……”陆凝正要发作,两人大眼瞪小眼之际,院子里却传来一阵突兀的吵闹声。陆凝越过李婴夙的身板朝门口一望,便见一名摇着五骨扇的纨绔子弟大步走来,身后跟了七八个打手,个个腰佩长剑,将家丁并嬷嬷一起拦在了厅堂外。
那人走进来,狭长的眼觑了觑两人,笑道:“李大哥,好久不见。”
李婴夙正心情不好,回头一看,脸色更冷了。他慢悠悠地坐到陆凝旁边的椅子上,以主人之姿跷起了二郎腿,打量着来客:“秦二公子。”
来者正是秦牧。他能出现在这儿,必是关越截人失败了。李婴夙心里一阵烦躁,说出的话也甚是不客气:“洛家与秦家近几年摩擦不断,秦二公子这么明目张胆地来阜城,也不怕出不去?”
“李大哥说笑了。”秦牧“哗”的一声收了扇子,“我既然敢来,就是看准了李大哥不敢动我半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