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段南歌也略略蹙起了眉:“那要不……再等等?吴越江南的粮米高产,不如等粮米再收一茬,那吴州钱仓里的银子不是也能存得多一些?”
“可等不得,”秦渊轻轻摇了摇头,“且不说徐泽他好不容易说服了百姓,方明学那边已经带人将拆房的奇巧机械造好了,连烧砖烧瓦的砖窑都垒好了了,就算人都等得起,这些个东西也等不起啊,别等着等着再坏了丢了,那还得再花一份钱去造。”
这话题似乎叫秦渊有些心烦,于是话锋一转,秦渊又道:“荆风呢?赶紧叫荆风来把这车顶掀了,爷要看星星。”
“别瞎闹!”段南歌瞪秦渊一眼,“都说这是城主府的马车了。”
“爷明儿还他一辆更好的!”话音未落,秦渊已经坐了起来,看他那撸胳膊挽袖子的架势,似乎是打算亲自动手拆了这马车的车顶。
“渊!”段南歌哭笑不得地瞪着秦渊,“你今儿若敢把这车顶掀了,我就把你给扔下车去!”
秦渊的动作顿住,扭头看着段南歌:“这不好吧?外面可都是吴王府里的下属,叫他们看见爷被你从车里扔出去,那爷这脸还往哪儿搁?”
“爱往哪儿搁往哪儿搁!”段南歌仍旧瞪着秦渊。
“得,”秦渊故作委屈地收手,“爷以前上房揭瓦父皇都没说拦着,如今拆辆马车而已,倒是被你给拦住了。”
段南歌气得剜了秦渊一眼:“在车里待不住了就赶紧下去,我还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