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心比这个世界更加肮脏。”
不知道闻肇想到了什么，眼里划过一抹狠辣。
苏小荟都有些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
“舅舅。”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崽子游到了闻肇的身边，有些怯怯的看着他。
看到自己外甥，闻肇神色放缓了一些，他抬手揉了揉小崽子的脑袋：
“去玩儿。”
见他似乎是真的没事了，小崽子又高兴的玩儿了起来，将不大的温泉池当成了游泳池。
看着他欢笑的样子，苏小荟心中的忧愁都少了很多。
“以后，你女儿会明白的。”
闻肇开口道。
这是两人这两天来第一次谈论这个话题。
“她现在不能分辨是非曲直。”
“她亲近的人告诉她什么，她便相信什么。”
“况且，周森很善于伪装，那么多人都被他骗了，更何况她是一个五岁多的孩子。”
天知道，这已经是闻肇能想到的最温和的安慰了。
苏小荟也知道他的性子，知道这番话对她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她感觉压在心里头最后的那一块大石也被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