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管哪一种才是秦行云的真实声线,此时此刻,占据绝对主场优势的始终是秦行云,而不是他。
“有道理。”
顺着秦行云的话思考了片刻,宫长老不禁笑了笑,目光逐渐落在王徽之的身上:“令尊有惊世之才,享有书圣美誉,在我看来,应属近百年文坛风流人物之最!只可惜天公素来不作美,当年他会宴宾客,撰写《兰亭集序》之时,我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压根没有资格接受邀请。如今我虽未居庙堂之高,但好歹也在江湖上打拼出了一点名声,却依旧难以与其相见。阴阳两隔,真是叫人感慨万千……”
闻言,王徽之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位宫长老的话看似是在夸赞他父亲,但他仔细一琢磨,就总觉得里面藏着些弦外之音。
甚至他有一种感觉,眼前的秘闻堂长老似乎还在为当年没有受到名士聚会的邀请而耿耿于怀。
“家父仙游,已是多年前的事了,长老不必如此。况且庙堂与江湖,本就有很大的隔阂,家父纵然健在,也不见得能与长老你志趣相投,人世间的某些事情,原本就是不能强求的。”
“这……”
宫长老顿时愣住。
同一时刻,他带来的几名随从也是面有异色,浑然没有想到王徽之会说出这么一番看似客气实则带有机锋的话。
“王公子快人快语,自有名士风度,宫长老何必因此愣神?”
倒是秦行云的话让宫长老如梦初醒,脸上再度恢复了笑容:“呵呵,也对,名士嘛,为人处世自然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