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支开了丫鬟,上前追了去:“公子,你的手流血了。”
容历回头,目色浅淡,只道二字:“无碍。”
那日在丞相府隔得远,她只瞧清了他的轮廓,如今近在咫尺,她目光便再也挪不开了,她爱画,水墨丹青阅过无数,也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如画绝色,月色,雪色,也不及他。
她踌躇着,还是走上了前,用绣了名字的锦帕去擦他的手。
他侧身躲开了。
“姑娘,”他手指勾缠着剑穗拨弄,似笑,眼里却微冷,说,“男女授受不亲。”
她的帕子掉在了地上,顿时羞囧不已。
他瞧了一眼地上的帕子,边角上用嫩绿的绣线绣了两字闺名,他道:“你的兄长不在这个马场。”
说完,他转身上了桥,手里的剑被他懒懒扛在了肩上,一身清贵与风华却不自知,随意又潇洒。
她哪是来寻兄长,只是昨日偶然听得父亲说,历亲王也会来罢了。
第三次见他,是在宫宴上,圣上为周游诸国的胞弟朝阳王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