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而我再次开口,低声道:“宋大人他是个令人敬佩的人,可但凡他当初有选择的余地,他也不会走这条路,纵使他是个好官,他也会被朝野上下诟病是裙带之臣,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我便转身上了马车。
纵使宋徽青吊儿郎当,装作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可是他自小的家族教养不允许他与自己和解,他将自己伪装得很好,可是伪装得久了,那便成心上一道不能磨灭的伤痕,他在世人的流言蜚语和自己的内心信仰中反复挣扎,到最后便是如今的模样。
我挥了挥手,马车便开始缓缓移动了,而韩弋还愣在原地。
待马车行出数丈,他才反应过来,冲着马车大声喊道:“公主,我会好好读书的,你等我……”
听见马车外那些隐忍的笑声和议论声,我无奈地抚了抚额头。
本公主的一世英名,托他们的福,早已所剩无几。
36.花氏姐妹
马车缓缓驶离青州城,而宋徽青还要留在这儿交接一些事情。
少了沈殊觉,总觉得身边少了一些什么。
腊月的天儿,寒风透过车帘,隐隐带着刺骨的寒意。
再过几天,即是年关了,我得送太子一份新年大礼。
一路上的气氛算不得轻松,从出青州城,便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