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半眯,晏北权看着对着自己的枪口,非但不躲不避,反而一步步走近。
他不是在赌奶奶会不会朝自己开枪,而是将生死已经看得淡然。既然自己的奶奶一直都想把自己这条命拿走,那他今天何不给她这个机会。
脸上除了一丝浅浅的,戏略的笑,再看不出任何表情。马刺锃亮的军靴与青色的地砖接触,发出低沉冷寂的声音,掷地有声 。男人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冷厉和霸气,每走一步,都像是带着山河之势。
枯皱的手指在扳机处紧了紧,晏老夫人依旧没有用力扣动的勇气。他是晏北权,是北江十二省督军。如果他死在自己手里,那么自己就成了整个北江的罪人了!
思及此,老人家的手微微有些哆嗦,犹豫着是放下,还是继续对着男人 。
在她考虑之际,晏北权已经走近睡榻……
“晏北权你找死——”从沉思中猛然清醒,看着已经走近的男人,晏老夫人没有一丝考虑当扳动枪拴。
子弹上膛的声音清晰的从枪里传出,大有男人再靠近一步,她就开枪的意思。
本想用此威胁男人,却不想晏北权竟没有一丝害怕。相反离她越来越近,薄唇紧抿成线,目光冷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