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了,心里便大不以为然。老太太的心里,却是喜欢姑娘家读书识字的。秋漪识字,老太太就很喜欢。好歹来人世一回,不过做个睁眼的瞎子,有什么意思呢?
“嗯。你娘说的也是。”老太太虽不喜,但也没有彻底地否定她。“不过,你到底也是县丞的女儿,不会真的一个字儿不识吧?”老太太倒顶真起来了。
春琴就回:“虽不大都书,但字当然还是识得几个的。不然,如何在家帮着娘记账?”
老太太就点头:“这就是了。虽姑娘儿家家不需考什么功名,但到底那斗大的字儿,还需识上一箩筐。”
春琴悟出了老太太的意思,赶紧就道:“老太太说的是。如今我在家,也常练习字的。”
老太太便又问:“如此,你的女红刺绣活计可怎样?”
春琴听了,心里微微紧张。素来,她在家被田氏宠坏了,除了会纳鞋底,那些刺绣活计,却是不咋样。这好不容易绣了一只鸳鸯,可细细一瞅,只像一只野鸭子。因此,春琴更是小心道:“女红刺绣本是女孩儿家份内之事,春琴在家自然一日不歇地做。”
老太太听了,就闭了闭眼,方道:“好了,我和你干娘还有一点子话要说。你不如先回了你姐姐屋里吧。”
春琴听了,就道了声‘是’,方退下了。
这边厢,老太太便对洪氏道:“虽不同母,但到底同出一父。和秋漪相比,这白家的二姑娘可要低几个档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