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如山掏了掏口袋,拿出一个烟盒,摇摇,是空的。他对陆家平说,没烟了,我下去买烟。陆家平说,烟瘾还是那么 大。牛如山没理她,就出门乘电梯去了。
见牛如山出去了,陆家平问乔姗姗:“你来多久了?”
乔姗姗说:“一个多小时了。回家睡了一觉,一醒就过来了。”
陆家平说:“睡得好吗?”
乔姗姗说:“睡得很好,还做了个梦。梦见牛吹在跟我玩耍。”
陆家平关切地问乔姗姗:“牛如山刚才欺负你了?”
乔姗姗感到突然,说:“没有呀!”
陆家平说:“怎么没有,我都看见了。牛如山怎么变成这 样!我就讨厌流里流气的男人,见了漂亮女孩就想占便宜,然 后玩玩就甩了。”
乔姗姗脸红了,说:“真的没有。”
陆家平给她打气,言之凿凿地说:“你别不好意思,跟我 说,我教训他。牛如山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变了。男人在四 十来岁的时候,对女人的占有欲会达到顶点。”
既然乔姗姗不肯说出真相,陆家平就不好再问了。可她心 里依然有种愤愤不平的感觉。在她的心目中,乔姗姗不是那种 轻浮浪荡的女孩,虽然打交道时间不长,可她是以朋友的态度 对待她的,甚至还把她当成了小妹妹。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小妹 妹,受到前夫的调戏或非礼。她更不能丢这个面芋,让小妹妹 觉得她的前夫,竟是个没有教养的无耻之徒。陆家平向来认为,一个人在生活中,不可能每时每刻都是高尚的,不高尚不 要紧,但不能无耻。问题就在于前夫成了个既不高尚,又寡廉鲜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