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生硬的语气,就是男人的大杀器。乔东阳声音马上降了几个调,“你这是怎么啦?大半夜发什么疯?”
“我想回家。”
“……想家了?”
“到不是很想,就是想着一旦进了星空节目组,怕没时间回去……”
“后天有颁奖典礼。”
“我知道啊,所以打算明天回去!”
乔东阳没有再反驳,“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自己坐车。”
“听话啊!别跟我倔!就这样决定了。快睡吧……困死了。”他似是打了个呵欠,语气变得有点含糊,喃喃着像在自言自语,“……说你是矫情的女人,你不信,还半夜想家……家有什么可想的……”
“乔东阳。你就从来不想家吗?”
“嗯……”
“我很少听到你提起你的家人……”
“是吗?”乔东阳似乎快要睡着了,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池月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方才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大概是没有什么值得提的吧。”
……
池月就是那个习惯了没有伞在雨里奔跑的小孩,从小就是个小牛犊子,生病不用打针吃药,拖两天大鼻涕就自己痊愈了,比姐姐池雁好养好多。
在医疗站养了一天,她自忖已经康复,第二天起床就收拾东西走人——没有通知乔东阳。
等她到家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乔东阳气得暴跳如雷,又拿她毫无办法。
她拒绝了他递过来的伞。
不管他们关系如何,她仍是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