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易守难攻,不似崖原,若遭遇攻击,则很难做出迅速反应!”
“且夫,弓卢水以北,地势更高,若有敌人从南来攻,就像我军,其实是从下向上,仰攻前进,本身体力消耗就会增加!”
“当攻击抵达弓卢水之畔时,恐怕已经筋疲力尽!”
“更何况,扼守弓卢水天险,任何敌军企图渡河攻击,都将遭到布置在北岸的骑兵的猛烈打击!”
“半渡而击,并非中国独有之法!”
“故而,末将深以为,卫律必然会将主力精锐,置于弓卢水北岸,严正以待,只会派遣少量或者部分兵力,屯与崖原,作为警戒!”
张越听着,点点头,道:“将军所以,有所道理!”
“不过……卫律和虚衍鞮,真的会将崖原拱手想让吗?”张越对此是表示疑虑的,他拿起自己的剑,在沙盘崖原上的点了点,然后指向西北,没有构建的部分,说道:“卫律和虚衍鞮都是匈奴的精英,他们对幕北和匈奴的地理、战略地貌,必然比吾等要清楚的多!”
“他们一定会清楚,若将崖原拱手想让,那么我军万一不渡河,反而掉头从崖原向东发起攻击,越过瀚海,就可以直扑……”
张越的剑在沙盘以东的空气里用力一斩,嘴里吐出了三个字:“余吾水!”
“以及位于余吾水畔的赵信城!”
今天的余吾水,就是后世的图拉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