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啊也有许多年了,那时候我们酒坊还和旁边那条街上的‘余记酒坊’、‘和记酒馆’一样,还叫‘陈记酒坊’,当家的也还是我们父亲。”
“那时候我们酒坊还不是太出名,每日的客人也不太多,家父经常为了那几个零散的盈利而发愁。”
“就有那么一日啊,家父正蹲在酒坊门边的台阶上想着没有客人而长吁短叹,忽然看见街上徐徐来了一个气宇不凡的道长打扮的人,竟也是面露愁容、悲不自胜。”
“那时家父家见他,便招呼他进店来饮酒,那道长见酒坊内冷清窘迫,可能是情绪上皆是伤心,竟与家父相惜,便真的进店来饮酒。”
“家父也是落座与其一同饮了起来,没想到道长海量,将酒坊里所有的酒皆尝了个遍也不见醉,还一个劲儿向家父摆手道:‘贵坊之酒皆如同淡茶,无滋无味,不足以解愁。’”
“家父也是借酒气盛,听闻道长所言,断不肯服气,便对道长道:‘那你说何酒足以解愁?’”
“那道长便从腰间取出一白瓷酒瓶,摇了摇。据家父说,听那摇瓶的声音啊,白瓷酒瓶里所剩酒已不多。道长道:‘此酒方为上上佳品。’并另取了一新杯来倒予我父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