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伸出手,从符浩手中接过房卡,说:“这房卡我收了,归我了。”
孙裤子不解,在他们二人身上扫着:“这……这啥情况?”
符浩打断他:“啥情况?一人一间房啊,这还不清楚嘛。”
孙裤子摆摆手,做难以理解状,悻悻地安排大堂经理再开一间房,叮嘱要山景大床房。符浩赶紧补一句:“还得再开一间,干振民也过来。”
正午时候,孙裤子陪他们二人吃完中餐后,就被他们支走了。符浩带着艾米莉上了客栈顶楼的阳台。他们半躺着晒太阳,品着黑咖啡,脑袋放空,思维天马行空起来。躺椅上的艾米莉望着燕山山脉,由近及远,从翠绿到黛黑,远方的山连绵不断,她端起相机又是一通拍。符浩说:“哎呀,我说大摄影师,能不能消停会儿,欣赏欣赏这冬景?”艾米莉说拍照就是为了留住这稍纵即逝的华北冬季。“你知道吗?眼前的景色,让我想起了一位词人写的词。”“五代牛希济《谒金门》?”符浩问。艾米莉惊喜:“哇,遇到知音了,这词你也知道?”她随即口诵,“秋已暮,重叠关山歧路。嘶马摇鞭何处去,晓禽霜满树。”符浩问:“一介弱女子,花木兰果真能‘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乎?”艾米莉回应:“能!”符浩问:“你从小就出国了,咋对中文这么熟悉?”艾米莉说:“我妈妈就是大学中文系老师,在国外也教授中文。”符浩随口问:“那你爸爸呢?”艾米莉警觉起来:“问他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