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我们以脚步丈量故乡的土地,成年后我们以脚步丈量故乡之外的土地,美景应有尽有,却始终比不过内心的那一处牵念。
山还是从前的山,植被稀少,浅浅一层绿色铺在上面,山头并不高耸,和丘陵交错层叠,像是女性平躺着袒露出来的乳房,饱满和圆润都披上了柔软的姿态。
站在秦汉古城旧址旁,父亲伸手比了比一人多高的土墙说,数千年前,这里也是一座城,有人热热闹闹地生活着。说是古城旧址,其实就是一个用土墙圈起来的四方形区域,土墙年久斑驳,有的坍塌,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来是城的形状。
日落时的景色格外漂亮,太阳与月亮共存,日头西斜渐渐隐没在群山里,月白当空,云层很厚的时候,太阳的光透过缝隙照耀在整个天空,落日以一场华丽盛宴告别,山月不知心底事。
那些物还在原地,只是披了时代的新貌,那些人还在原地,只是染了岁月的白发。当我们一步步远离故土,关于故土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它就像一个永不过期的罐头,永远新鲜,永远有被打开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