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几步之外,就看不到人影。
一个响马端起一个瓦罐,走到了十几丈开外的一块石头后,把瓦罐放在了石头上,他担心黑暗中我会误伤了他,所以藏在石头后,手中拿着一根棍子。
当,响马敲了第一下。
我嗖地转过身,竖起耳朵,捕捉瓦罐所在的位置。
当,响马敲了第二下。
我端起了步枪。
当,响马敲了第三下。军长女皇在这里
响声刚落,枪声跟进,瓦罐破成了碎片。
响马们一齐发出了惊呼。他们都说,红萝卜调辣子,吃出没看出,没想到呆狗这个会识字的人,枪法还打得这么准。
响马们都很讲信用,我用枪法压服了独眼,独眼和响马们都很听我们的话。在我和大少爷的面前,他们就是一群小学生。
在西安城里那些整天勾心斗角的人比起来,他们显得单纯,义气。这些人天生都不是响马,他们是被村庄的贪官污吏和地痞恶霸逼上了山中,做了响马。他们并不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和梁山上的那些好汉一样,当响马不是最终的出路,他们幻想的最终出路,是能够像识字的张作霖那样,做个一官半职,泽被后世。
大少爷答应,会找到适当的机会,把他们带下山去。
大少爷依然教书育人,他有时候在山上给响马们教识字,有时候下山去村庄里教识字。每个村庄距离每个村庄都很远,大少爷无法把那些孩子们集中起来,他只能把自己当成流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