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我总是在后悔,后悔自己当时的决定。”
王韵愣住了,看着这样的莫远,心里不禁涌上了涩意,垂下眸子叹了口气。
“莫远,不管当时做了什么决定,我们都是会后悔的,后悔为什么没有走和现在完全相反的路。
现在看来,被过往困住的不止我一个,还得加上一个你。”
“怎么说?”
“有什么可说的,都过去了。”
王韵下榻,拿着碗和莫远碰了碰:“你都不知道,因为这病,我好些年都没沾过酒了,遇到你,真好。”
“那就喝。”
在莫远这里,王韵脸上的笑很是真实。
喝到后面,王韵的脸上满是泪水,抽着鼻子一脸委屈。
“这是。
怎么了?”
莫远手中拿着酒坛,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些年我总是在想,为什么活下来的那个人会是我,又觉得这个人必须是我。
或许是太闲了,总会被这些情绪包围。”
“你还闲,我可是听说过你不少的事迹。
那些小事就不说了,就车子和那炸药包,都是出自你手。”
莫远放下手中的酒杯,将摇摇晃晃的王韵扶到了炉火旁的地上,自己也坐在了厚厚的兽皮垫子上。
“所以我才说,那个必须活着回来的人必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