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脾气非常古怪,她可以一整天都呆在家里不出门,呆呆地听一首歌,他去看她,她乖巧地靠在他的身边,一句话不说地,就这样陪着寂寞数时间。离开她他一出门,会感觉阳光太放肆地袭来,照耀得他眼睛想流泪,她把他生命里的阳光都夺走了,他只剩下一具耿耿于怀的躯壳,疲惫地等待她的醒悟,她也许醒悟不了,他想,他于是想就这样地,走了再不回来。
她或者非常需要他,但是他已渐感负担不起。
知道明媚还和庄澄联系的,是一个很平常下午。公司里开完例会,霍安宁想出门买点东西,经过路口的邮局,他看到素衣飞扬的明媚,手里拿了一封信,投进邮桶,投完之后,呆呆地看着木立的粗笨的邮桶,若有所失。
他和她隔街相望,他有点辛酸,她看不到她,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那封已经投出的信上。在这个城市,除了庄澄,他不知道她还可能会给谁写信。他失去了所有的思维,只是这么看着她,毫无办法。明媚,明媚。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和你的心魔争取你,怎么和你根深蒂固的挚爱来抢夺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