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红梅递给她一个熟透的柿子,打断她娘喋喋不休,“人家有对象,还是公安局所长,娘,你别乱点鸳鸯谱!”
随又跟叶穗解释,“人一老话就多,叶穗你别放心上。”
叶穗点点头。
手里柿子红的喜庆,撕一个口,轻吸一下,甜滋滋的液体就入喉了。
在火炉边吃又冰又凉柿子,别具一番风味。
看炉子要灭,老人家摸着‘柴火’往灶里添,刚扔进去,小屋儿弥漫一股难闻味道。
马红梅探头看了下,惊叫连连,“娘,烧错了,这不是柴火,是芍根!”
老人拿起‘柴火’看半天,才知道错了,“我跟你爹说了多少次,芍根放好,别跟柴火堆一块,欺负我老婆子眼神不好,看不清东西吧?”
马红梅叹气。
“村里不是有收中药材的吗?卖了算了,多少也是个进项。”
药材跟粮食不同,三七好些,栽种二年能采收,白芍时间更长,起码得三四年。
还好当年种这些药材是在开荒土地上,不然耽误种粮还没卖上价格,一家都要被气死。
这两年不是没人收药材,但是收药的给的价儿太低,用她爹的话,能把这玩意喂了猪也不贱卖。
叶穗捡起芍根观察,她不是专业人才,但也知道,衡量白芍好坏,是看芍根表皮皱纹细致与否,还有颜色如何。
她脚下那布袋,大小均匀,没有发粘发霉样子,算是中上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