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兄,你该不会有什么旧疾复发了吧?”
说着就探手去搭凌绪的脉,唬了他一跳,即便他没什么旧疾,也还是乖乖地任由韩松为他把脉,回想到前些日子在宫中经历的那场浩劫,他真是被折磨怕了。
韩松慢悠悠地按着他的脉门,又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番他的气色,表情忽而变得严肃起来,凌绪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他得了什么绝症?他还那么年轻,也还尚未娶妻,最关键的是,他舍不得他娘和妹妹啊。
若是韩松知道他此刻的胡思乱想,怕是还得再给他开一剂治疗疑心病的药。
“我怎么了吗?”
面对凌绪焦虑不安的询问,韩松又恢复了轻松自在,摇着扇子道,“没事,就是补药吃得还不够,得再加大点分量。”
凌绪一想到那腥气重又让人作呕的补药,很是嫌弃地皱起了眉头,早知道他就好好把补药喝了,不该嫌难喝,悄悄倒进夜壶里。
韩松打量着凌绪比吃了屎还要难看的神情,怡然自得地勾唇一笑,小样儿,让你还敢不听大夫的话。
待收回视线时,他捻起一枚白子,轻轻地落在了棋盘上,凌绪瞧着当下的棋局,眉头霎时拧成了结,颇有些胸闷气短。
“韩老弟,你这就不厚道了,你趁我分心不注意,挪了两枚棋子,你当我眼瞎看不见啊?”
谁知韩松却半点羞愧也没有,反而还质问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挪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