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呤呤含笑的夜无色,一时间,夜飞雪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沉默着,夜无色也同样沉默着,她们俩个默然相对,彼此凝视,似乎都想从对方的眼眸之中看出点什么来。空气之中萦绕着一种寂静的东西,于是有好长好长一段时间,她们谁也开不了口。
就在她们这相对凝视中,夜飞雪感觉到她和夜无色之间有些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滴地悄然流逝着。年幼的她倚在娘亲身上口齿不清地唤夜无色姊姊;童年的她因爬树被娘亲责打,夜无色跪在一旁为她求情;她怎么也学不会娘亲的双面刺绣本事,交不了娘亲让她交的绣图,夜无色帮她连夜赶工绣好;一眨眼,夜无色嫁了,她因在山上学艺无法下山,她跪在神像前整整一夜,不停为夜无色祈福。
可是,如今,正是这些东西,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着。夜飞雪闭上了眼睛,努力从纷乱的思想里挣扎出来,突的笑了起来:“姊姊,这可真不合理。我记得皇上刚封我为昭仪那会儿,姊姊伤心得要命,还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那是姊姊你第一次动手打我。可是现在,姊姊却千方百计地想法子把我推到皇上身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