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上将军收到太子信物,这才自东海带兵返京,中了关内侯的连环计……原来那信物是经过宇文尚书之手传到东海,怪不得……”
蒋识拔出腰间横刀,一双细眼中泛出杀气。
宇文呈与晋太子为多年挚友,太子病逝前将信物托付于他,自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那调动宁王的半枚阴阳鱼符,正是关内侯借着宇文呈的手,送到的东海大营!
景平二年秋,惠王在关内侯鼓动下起了造反心思,前往南夷汇聚大戟士之兵力,若当时无人提前知会宁王,惠王则很有可能出其不意,一举攻下遂安。
然而关内侯要的不是权力,而是混乱,所以他以带有鱼符的密信令宁王发兵回京,在京畿之地拦下了惠王军队。
“你已是兵部尚书,一品大员,掌管全国武籍、兵库,他关内侯又许了你什么好处?封疆?异姓王?你如此做,对得起太子吗!混账!”
杨延淼一把掷出掌中障刀,锐利刀罡喷吐锋芒,扑插在宇文呈面前阵法的气墙上。
“国相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爷……”
似是被杨延淼的话刺中了心结,宇文呈看着身前不远的简王与蒋识,仿佛无意识地喃喃出这两句话。
“推翻皇庭,再建新朝,或许关内侯真的有这个能力……他许你们的承诺,也都有实现的可能,所以钦天鉴也好,惠王、尚书也罢,你们在面对少年新帝与关内侯时,都有了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