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脑筋的不是案子,是犯案人的心思。“周予安道:”这案子就像一团线,只要找到线头,顺着线头一扯,所有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以姑娘所见,这线头是什么?”
“南瓜!”周予安将南瓜藤摆在地上,把南瓜放在南瓜藤旁边:“王大人请看!”
“这南瓜藤怎么了?我瞧着跟别的没什么两样。”王县令不顾身份,趴在地上仔细瞅了瞅。
“这株南瓜藤长得格外粗壮,说明它被侍弄的很好,不缺吃喝。”周予安将南瓜藤的根系举起来:“被精心照顾着长大的孩子与外头那些天生天养的孩子是不一样的,这株南瓜藤是被照顾着长大的。菜地里的土是黄土,土质偏干,南瓜藤上沾得是黑土,土质很松。这南瓜和南瓜藤是被人移栽过来的。”
“那这人脸南瓜呢?”
“是凶手故意为之。”周予安抱起南瓜,把长着人脸的那一面朝向众人:“长着人脸的南瓜的确很吓人,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大好的事情,如厉鬼讨命,妖邪作祟。可世上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没有,所有的巧合都是人为的。”
“这人怎么能左右南瓜的长相?”村民出声质疑。
“自然是可以的,但需要借用一定的手段。”周予安将南瓜递给沈崇明,“沈大人种过葫芦吗?”
沈崇明摇头。
“我种过!”周予安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小时候,师傅给过我一把种子。我不知道葫芦怎么种,只晓得师兄们种的那些都长在墙根儿处,就把种子撒了下去。结果,一大把的葫芦种子只长出来三棵,其中两棵没等长大就死了,剩下的那棵长到了犄角旮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