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焰说：“太姥姥？哦。真难为孩子了，知道该叫太姥姥。你知道太姥姥是谁吗？”
婴婴摇头，“就是太姥姥。”
李思川说：“可不就太姥姥吗？妈妈累了，来爸爸抱。”接过婴婴来抱着。他们并没有告诉婴婴来这里因为什么事，她怎么就会蹦出“太姥姥”这个称呼的？李思川想不明白。
金焰把小钰搂在怀里，低声说：“你不来也行的，何必走这一趟。早知是这样，我就不多这个事，告诉你叫你回来了。”
到底舅舅的威严在，小钰见了金焰，不再说回去的话了，她在抽噎中说：“那我去上一柱香，上完就走吧。”
“也好，”金焰说，“你人已经到了屋门口，不进去也说不过去。来，我们走。”他揽着小钰的肩朝巷子里去，李思川抱着婴婴跟在后面。小钰总是不放心婴婴，回头来看，而婴婴的脸上，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巷子窄而长，巷底有一幢房子，门口摆满了花圈和花篮，一直摆到巷子里来。金焰作为中学校长，几十年桃李满天下，光是来自学生的吊唁就不少了。李思川粗略看一下挽联落款，竟然还有政协的，原来金焰还是政协委员。其他各家企业的也不少，看来郁修善是表过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