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上手臂,对我倒一声:“无妨。”嘴唇却有些苍白。
我镇定地环顾一圈,道:“虽然寻个山洞躲避比较稳妥,但今天不能再走了。”说着将他未受伤的手臂环过肩,一步一挪地将他靠着断壁安顿下来,“好在此处还可以挡挡风……”
在他面前跪坐下后,我凑过去,有些六神无主地问他:“你还好不好?”
借着终于照到断崖下的月光,看到他面上浮现一个苍白的笑,而后抬起一只手,在我脸颊上轻轻一碰,道:“不过是轻伤,你不必这样为我紧张。”说着,手轻轻移向我的眼底下,无奈道,“你何时这样爱哭了?长梨。”
我道:“那是冷汗,被你给吓的。”说着撕下袍子的一角,认认真真地为他擦去脸上的泥污,又问他,“你冷不冷?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把我的外衣脱给你。”
他制止住我要脱外袍的手,道:“我不冷,就是有点累。”
我说:“你快歇一歇。明天一大早,他们大约就会找来了。”说完,又到四下寻了些柴禾,拿火折子点了堆篝火。一是防冷,二是防野兽。我拿着一根木棍坐在篝火旁,打算今晚就这样守一下夜。方才瞧了一眼他左臂的伤势,觉得不大乐观。
不经意间回头,看到他靠在断壁边上看着我,神色淡淡的,我问他:“你怎么不睡,很疼?疼得睡不着?”